雅昌公开课 >【雅昌圆桌】2016年中国公共艺术在城市与乡村的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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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名称:【雅昌圆桌】2016年中国公共艺术在城市与乡村的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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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公共艺术盘点(下集):【雅昌圆桌】2016年中国公共艺术给我们带来哪些思考
2016年对于公共艺术发展来说无疑是增速发展的一年,开放小区与中国雕塑学会的雕塑公园建设,为雕塑艺术更进一步的走进公众生活提供了可能。中国国家画院首次发布《公共艺术年鉴》与首届公共艺术与城市设计国际高峰论坛举办,为今后公共艺术发展提供了理论支持和实践案例,中国姿态•第四届中国雕塑大展和中韩现代雕塑交流展在山东举行,呈现了青年雕塑家们的思考和实践, 中央美术学院“雕塑之道”国际学术研讨会和“华彩之塑” 中国传统彩塑艺术研究与传承专题展及研讨会的举办,开启了中国雕塑人自觉思考雕塑未来之路,不管是理论建设还是实践层面,对于公共艺术来说,2016年都有了比较大的进步。
圆桌现场
2016年终,雅昌艺术网有幸邀请到中国雕塑学会副会长、中国美术学院教授孙振华,中国雕塑学会常务理事、批评家、四川美术学院教授王林,中国雕塑学会副会长、中央美术学院教授殷双喜,四川美术学院副院长、四川美术学院雕塑系主任焦兴涛参与本期圆桌话题讨论。(以出场顺序排列)
雅昌艺术网:欢迎大家来到这一期的雅昌圆桌,我们这一期邀请到了王林老师、殷双喜老师、孙振华老师和焦兴涛老师就雕塑的本土化和公共艺术之间的关系来做一个讨论。请孙老师先发言。
中国雕塑学会副会长、中国美术学院教授孙振华
孙振华:我觉得我们的雕塑更多指的是跟社区产生关联,这里头是两个方面值得来说的:
第一我们有城市的雕塑公园,有几个重要的事情,一个就是芜湖的刘开渠雕塑大展,也就是芜湖的雕塑公园,进行了第五届。这个公园已经成了芜湖的一个文化品牌,成为一个城市文化上的一个亮点或者是高地。
另外还有海宁的也是一个雕塑公园,海宁观潮地铁雕塑的节目,11月份在海宁,这也是一个高质量、高水准的一个雕塑公园。
同时去年还启动了河图雕塑公园在宁夏的银川,所以这些方面都是公共艺术在城市越来越落地,越来越跟市民的生活产生关联,让市民有一个去处。
另外我觉得公共艺术另外一个方向是乡村,乡村一会儿焦老师可以继续很详尽地以雕塑系为主的羊蹬的计划,也有石节子村计划,还有中央美院渔鼓村的合作。去年我们在武汉,武汉就是今年我们在武汉做了一个研讨会华侨城做了公共艺术的地方性。就请雕塑界、公共艺术介入乡村三个示范项目负责人,我们都请到了武汉,他们分别介绍了他们不同的做法不同的路径不同的思路,放在一起进行比较,很有意思,引发了我们跨界的一个讨论,包括一些从事哲学、社会学、文学等等城市研究的这些学者,这些都表明了2016年我们中国公共艺术在两个方面的进展。
中国雕塑学会副会长、中央美术学院教授殷双喜
殷双喜:公共艺术进社区其实是跟城市雕塑有区别,城市雕塑体现了城市的广场结点、道路和雕塑公园。这里边的雕塑从改革开放一直没有断过,类型、题材的变化,做这个雕塑地方政府尝试着是有积极性的,但是也根据各个城市有区别,一线城市、二三线城市,现在的趋势是东部地区、中东部地区经济发达的二三线城市积极性越来越高,大型城市特别是超大型城市大型广场结点审批是非常严的,所以说前面也做了很多。因为我们现在城市公共雕塑没有一个生命周期,不像说一个房子保质期多少年 ,到一定时候就要拆掉重建。雕塑质量好不好立起来可能在那儿放着。
你刚才提了一个很有趣的概念社 区,社区这个概念现在理解就是成片的居民生活居住区。社区是一个很重要的一个概念,既有社会性也有居民和公共性,但是我们现在社区内公共艺术的雕塑其实还没有太发展。而且已有的一些例子也都不容乐观,像北京天通苑社区是非常大的社区几十万人,但是他们的雕塑是找了一个民间的陶艺的艺人做的作品很小把它放大,那里头有很多裸体,儿童不宜很夸张的作品,引起社区居民强烈的抗议,就是闹到北京市城郊管理办,城郊管理办说这个事情我们管不到它,它属于地产商的权限,也就是说地产商在自己的小区建设里似乎对所有的空间和地域都有主宰权,这个方面社区的公共性就打了很大的折扣了。所以说今后这个问题怎么去解决,因为北京市来说是抓大放小,他对城市主干道大型区域必须申报和审批。一些办公大楼和大厦立上雕塑可以采用备案制(报备),城郊管理办给他们找专家进行审批,但是社区几乎涉及不到审批。现在社区里一般都是装饰性的小型园林为雕塑,但是有一些地产商财大气粗花了一些钱做了很大的雕塑,但是质量是不能保证的,这个问题现在我们还没有重视。中国的老百姓在公共空间的话语权几乎没有,你给他什么就接受什么,当然不像在国外发达国家这个社区如果要建立一个艺术项目,壁画也好、雕塑也好他要求社区居民的参与,提出自己的想法、建议和意见,这个公共参与的意识在中国还是有待于培育的。
中国雕塑学会常务理事、四川美术学院教授王林
王林:说到社区环境和雕塑的建设,其实里面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命题就是民间社会怎么能够建立起来,我觉得这个里面有一个很关键的东西,就是我们中国民间社会,我们每个人,生活在社区里面的每个群体他有何等的权利发言、参与这样的事情?如果这个问题不解决,其实社区在某种意义上只是逝去。老实说我非常欣赏羊蹬计划,但是坦率地说也是我们雕塑家在一个物理的背景下面去做一个试点而已,它不是一个普遍的5万人,它有一种植入感。尽管在植入的过程当中我们也可能生发很多的事情,但是他作为整个中国的这种民间社会来说,并没有普遍的一个倾向要去重建中国的文化民间,我觉得这个问题可能还有待于今后的社会的变化和发展。
殷双喜:目前这是开个头。中国的知识分子从大城市到乡村去把文化和新的理念、环境意识带过去,这个有点儿像红军长征,也有点儿像知青下乡,把发达的城市的一些理念带过去,另外放下身段,和乡村打成一片,但是在骨子里头乡村的几千年下来形成的一种环境意识,这样的一个观念还要逐步地发展,目前这样的做法非常有价值,是一个试点也好,总要有人迈出第一步,所以我对这一点是高度肯定的。
王林:因为中国传统的乡村其实有文化生长性在里面,最重要的是有一种乡村自治,他在乡村自治的基础上可以生长出非常有价值的文化,中国古代文化之所以那么辉煌,其实他的乡村,它的民间社会就是它的基础,它就是它本身,所以这个问题当然说起来比较长远。我非常赞成应该从很多点上逐渐的把民间社会乡村、社区的文化艺术逐渐地长出来,起码开始总有一些种子播下去,慢慢生长起来,这个非常重要。因为我们其中谈到的这个问题,如果我们再说一个我们公共艺术的话,我觉得经济发展,公共艺术缺失,在今天有了财力、物力也有人力,比较看好是觉得我们艺术家在很大程度上他有一种创作的某种自主性,我们雕塑不再是过去的样子的雕塑,我们有很多大型的雕塑公园其实也有很多艺术家的参与,他有更多的艺术创作在环境里面呈现的这种可能性,我觉得这个问题随着中国经济的发展确实有他为我们这个社会带来更好的环境艺术,带来老百姓更多的艺术的审美的享受,这些都是很好的事情。
四川美术学院副院长、四川美术学院雕塑系主任焦兴涛
焦兴涛:谈到关于公共艺术和社区和城市的关系,我个人一直觉得公共艺术这个词和雕塑这么紧密的联系,其实无非是因为雕塑家们最早在80年代的城市雕塑的建造运动过程当中最先从一个画室或者是美术馆的空间跨入到一个公共空间当中,所以他有第一步的跨出这一步的经验和经历。似乎他可以偏相对别的艺术家他可能对这种公共性的东西特别的在意和敏感。但是我个人觉得公共艺术这个词其实在中国的界定非常微妙,就是从我们学科的定义来讲,因为好像更多的是包括公共艺术学院他们的专业设置,更多的是把它技术化或者是把公共艺术看作一个具体的规定的空间和范围之内出现的艺术的样式,但其实公共艺术如果从国外或者是说从更深入的理解其实包括出现在公共传播、公共空间、公共领域带有艺术性的目的和审美意义的这样的能够很多艺术的形式事件不仅仅是一个固态化的东西,这个时候谈公共艺术的时候到底谈什么,有时候如果没有这个前提作为界定就很难谈清楚,所以很容易把今天一些艺术家在社区的参与式、介入式的艺术实践他以搅动社区、搅动日常为目的或者是以美学的主干出发的艺术活动,简单地把它归入在对小区或者是一个社区的人们的需求和目的性的要求上面这就是巨大的问题,问题在于很难界定清楚公共艺术和真正参与式、介入式艺术以扰动日常空间的这种方式进行艺术形式,其实是有区别的。但是因为我们现在对公共艺术的定义和约定俗成,往往把这个放进去,因为它是一个现场的空间,但是一旦把这样的艺术行为和艺术实践放在这样一个框架里面的时候或者是放在这一抽屉里的时候很难展开了。这是第一个我的理解。
第二个关于公共艺术和乡村的概念。其实乡村不是因为它是相对于城市的一种猎奇或者是寻找某种怀旧和古老的历史感,其实在中国的现实乡村和城市是一体两面的,就是你针对的你所有的问题都可以这样讲所有的艺术展开在针对城市所有问题的时候其实在针对所有的乡村,其实你在乡村展开所有艺术实践的时候其实你针对问题的另一面都是城市的,所以我个人觉得我觉得重要的是因为选择乡村成为今天的道德判断或者是价值转向,其实在中国现代化历程当中一点没变,只是说乡村其实还有另外一个东西在于王老师刚刚提到的关于乡村自我生长的、传承的讲出来的很好的东西,这个我也赞同,但是我也有保留着赞同。第一这个乡村传统已经被这一百年来所谓的传统已经没有了,可以说连根拔起,可能有一些东西在里面你很难去寻找。第二在已有生长的某种根性的或者是乡村自治的文化的显性的东西经历了上千年的这种我们说老汤煲到最后总有一些东西会沉淀下来,我个人觉得从一个今天的思想包括艺术的实践来讲,其实植入可能比扶持本身真的更重要。
- 上传日期:2017年01月04日